然,天總不從人願。
防災的消息是傳到了地方,但人有計畫的行動總比不上上天的變化多端,黃河秋汛潰堤、郊坰與湘地的地牛翻身仍舊擋不住的發生了。皇帝朱元璋在接獲災報後立即派朱棣和皇太孫兵分兩路前往救災協助,而欲盡一己之力的伯溫卻被下達命令誰也不准幫,只能留在京城和皇上一齊看這場考驗兩人能力的比賽結果如何。
是夜,伯溫獨自坐在廊階上觀星,悶悶不樂的表情透露出他憂國憂民的心情。他輕嘆了聲,望天發呆。
一件披風暖暖的披了上來,「秋已深,坐在這不冷嗎?」說著,坐到了他身側。
「災惑星閃動,看來這災不會結束得太早。」伯溫吁了口氣。
「我知道你什麼都不能做,被綁在這兒很悶,所以,來陪你了。」阿秀枕上他手臂,柔聲道。
娘都讓季如海陪著去郊坰災區義診了,他卻奉命只能等著看而不能動手,這對他來說,很難受呀!
「皇上說這是攸關皇位繼承的考驗,要我一同裁決,看哪一方才是才是皇上可以安心交付江山的人選。」伯溫說著,這也才察覺她居然和他一起坐在冰冷的台階上,立即緊張的發難,將披風摺成軟墊,墊到了她的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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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夜,大街上熱鬧非凡,賣元宵的攤前大排長龍、賞燈的紅男綠女
成雙成對,小孩子們提著燈籠蹦蹦跳跳,後頭跟著顯得有些擔憂的家長,滾滾的人聲、炮仗聲和吆喝聲,加上如白晝般通明的燈飾,微涼的東君夜風似也熱暖起來。
當然,賽杭勝京的嬝娜閣也是人潮洶湧,今夜良辰,若有語儂姑娘的琴聲相伴將更加有意思也更加美好!朱棣和伯溫混在人群中想要低調入內,卻還是被過目不忘的秦嬤嬤給攔了下來。
「這兩位客倌好面生啊!想必是頭一次來吧?」秦嬤嬤道:「敢問二位客倌怎麼稱呼啊?」
「在下姓溫,旁邊這位姓木。」伯溫道。
來到這地方,還是「偽裝」一下比較安全,朱棣向秦嬤嬤頷首致意,秦嬤嬤堆滿笑容:「二位有需要什麼服務嗎?」
「來壺上等的好茶、數碟茶點,還要兩個視線良好的觀賞座位。」伯溫道。
「沒問題,請隨那位黃衣姑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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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菁隨侍在側,聽徐淨嫿一遍又一遍的彈奏〈平沙落雁〉。
她想小姐一定是破功喜歡上四皇子了,之前小姐才信誓旦旦的說她是絕對不會輸的,但自從那天回來之後他家小姐就變了。
──時常的發愣、傻笑,沒來由的狂練平沙落雁就只因那天被四皇子稱讚……還有,那天她拆了小姐的台回來之後她竟沒有挨罵耶!
「丹菁。」
「嗄,是,小姐有何吩咐?」丹菁回神恭敬的請示。
「去廚房沏盞西湖龍井來吧。」徐淨嫿柔柔的說。
噢,對了,還有一點是小姐變得很愛喝龍井,她記得那天席上所泡的,也是龍井!
看來,不久之後她們就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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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大街上人來人往,道路兩側的攤販吆喝著招攬顧客;而店家的招牌旗幟在風的吹拂下隨之搖曳,多彩繽紛,乍看之下就好似隻隻欲振翅飛去的鳥兒,獵獵唳鳴。
申初時分的露盈茶坊茶客不多,路允正包下了三樓風景最好的包廂,和劉伯溫朱棣二人依同品茗吟詩,好不風雅!
「蓮葉田田,天高雲輕,風定波止心清靜。」朱棣望向窗外的蓮塘,造出一句。
「繁花豔豔,風笑蝶嬉,草搖柳拂意游移。」路允正接續吟出,「義兄,換你了。」
「我不詠景,就拿茶來發揮好了。」伯溫悠閒的斟滿一只杯子,「香茗淡淡,餅酥糕軟,琴詠禪韻神飛遄。」
「哈哈,好對子,結尾脫俗出塵,不愧是國師,朱棣佩服!」他舉起茶杯敬道。
「不敢當,四皇子過獎了。」伯溫亦舉杯回敬朱棣。
「奇怪,時間差不多了人怎麼還沒出現?」允正叨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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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裡,秦嬤嬤來到語儂房裡。
「嬤嬤,有事嗎?」化名語儂的徐淨嫿正抱著琵琶練習李後主的〈浪淘沙〉,慵懶閒適的運著指。
「妳有生意上門了。」秦嬤嬤拉來雕花圓凳坐下,「金華首富的趙二少爺有意出四千兩贖妳出青樓……」
「嬤嬤,語儂說過好幾次了,」她打斷了秦嬤嬤的話,「我的第一條原則就是賣藝不賣身,不論是誰、出多少錢我都不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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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溫和朱棣在路將軍府大廳歇息著,輕啜管家所接待的茶茗,並順道等候不知何處去的路允正。
廳外黑影晃動,平日習武的二人早已身懷靈敏的察覺能力,異口同聲的喝道:「什麼人?」
黑影沒被嚇跑,反而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二人面前。
「末將路允正參見四皇子、劉國師。」路允正單膝點地的行禮。
「路將軍,都是自己人別這麼客氣,快快請起。」朱棣連忙扶起。
「恕末將怠慢,有失遠迎還招待不周,實在是有些事不得不處理才會如此失禮,慚愧、慚愧。」路允正抱拳賠禮。
「允正,你說的『有些事』應該就是和我們來這兒尋人的事是同一件事吧?」伯溫大膽推測。
「不錯,義兄果真是神機妙算。」路允正讚道,「可這事一時半刻也說不清,請容許小弟我派人領義兄和四皇子到客房稍作歇息,二刻之後至書房再談。」他也好趁這個時間回房換下夜行裝才不失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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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溫和朱棣兩人背著外出的行囊,並騎在城外小路上緩緩前進,原本就已英俊挺拔的二人,在馬背上更顯英姿煥發,耀眼迷人。
朱棣重吁了一口氣,將心中的鬱悶一排而出,嘆息聲乘著風飄入伯溫耳裡,引來他的關心。
「四皇子看起來似乎很意興闌珊?」他試探的問道。
「國師,我當然意興闌珊,要是你的雙親要你娶一個沒有感情基礎的人當妻子,你會意興遄飛嗎?……唉,說真的,朱棣好羨慕國師你和阿秀夫人,能和深愛的人廝守一生是件很幸福的事。」
沒辦法,誰叫他不是普通人,他可是皇子,身上所擔負的責任和受的規範當然和一般人不同。人人見他少年得志、在戰場上意氣風發,似乎樣樣都很順遂,但,有誰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不能決定自己終身大事的時候,他有多摩悶、多麼怨!
伯溫聽四皇子如此說,不免安慰道:「四皇子,微臣能明白您的心情,這件事現在對四皇子來說是難以接受的,但未來之事充滿變數,將會如何發展也還不清楚,說不定您對徐小姐的觀點會慢慢改變的。」
他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昨晚他卜出了個吉卦,卦象顯示朱棣和徐小姐將會有好結局,因此他一點都不緊張。
「希望如此。」朱棣手持韁繩,無奈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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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溫與阿秀對坐於短榻上,下著前些日子尚未破解的棋局。
「師兄,該你了。」阿秀思考了好久,終於決定該如何著棋,她移動棋子,望向沉思的伯溫。
好久,沒和他對弈了,她真的好懷念這種閒適對坐的感覺呵!她想起以前他都會偷偷讓她,但她不喜歡這樣,所以她都要他盡全力下,她會保持君子風度、願下服輸。然而師兄果然是師兄,總是他勝利的多,但有的時候她會贏他,而他總是對她投以稱讚的眼光,然後她報以溫婉微笑、望入他俊顏……
「師兄,你在想什麼?該你走了。」
今天的伯溫,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師兄!」奇怪,是平日叫「溫」叫慣聽慣了,突然換回「師兄」就沒反應了?阿秀嘟起嘴,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嗄?」他被她叫回了神。
「師兄,瞧你恍神的……」阿秀心中升起一股不安,「該不會是……有大事要發生了?」她明白她的溫不是平凡人,故他所有不尋常的反應都有可能表示著一種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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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涼,蕉窗夜雨,滴答的雨聲點滴在葉面上。
二更正,阿秀坐在房裡縫著小衫,思緒被窗外的雨聲所影響,不禁泛起一股傷秋情懷。
他,還在書房挑燈?真是的,每次只要一坐到書案前就廢寢忘食了,難道他不累嗎?他今天可是練了一整個下午的武啊!
輕吁了口氣,她披起外裳,另拎了一件他的,往廚房替他泡安神茶去。
* * * * * * *
雨勢已漸歇,秋夜的風拂得葉聲沙沙,樹影斑駁;書房內燈火晶亮,照得擺設通明,人影清晰,並將映在窗上的樹影渲染得似宣紙上的墨痕。伯溫坐在書案前捧著典籍,悠閒的讀著,偶提筆寫下隻字片語,樂在其中。
鼻子一癢,他輕打了個噴嚏,很不巧地被來到書桌旁的阿秀聽個正著,免不了叨唸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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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草陪著阿秀穿過重重宮門來到坤寧宮,守衛宮婢們見到劉夫人禮貌性的行禮。
「皇后娘娘,阿秀來看您了。」阿秀見到皇后漾開愉快的笑容。
「啊啊,是阿秀,來來來,坐,快來這邊坐著,別累壞妳、和我未來的義孫咯!」皇后好客的熱情款待她,一副大姐豪邁不拘的氣概,阿秀不禁因皇后的話又微笑道:
「不會啦,娘娘,孩兒很乖,目前沒有折騰過它娘我。」她害喜的症狀不嚴重,有他和婆婆在,不打緊的。
「那它可真乖,哪像我當初懷標兒的時候每天都吐得死去活來,害我那臭頭老公都不知道該麼辦才好,只好每天罵太醫出氣。」
皇后對熟識的人──尤其是皇上和阿秀總是直來直往、有話不拐彎的,也因為這份真誠真意使得阿秀感動,進而將皇后當長輩也當朋友對待。她又對皇后報以微笑。
「對了,說到老公,你家劉先生人呢?」皇后伸長脖子向門邊探道,「怎麼沒看到人影?」不就是他規定阿秀一定要他親自護花才能來坤寧宮找她嗎?害出公不易、也不便常往宮外跑的她好久好久沒看到阿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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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早。」廚房裡的廚娘們見到阿秀連忙問候道。
「早呀,有沒有我可以幫上忙的地方?」阿秀問道。
眾人搖搖頭。
「怎麼可能?」阿秀探頭,「看妳們忙進忙出應該有很多事要做啊!」
「夫人,不是我們不讓妳幫忙,是因為先生有交代夫人現在有孕在身,不能來廚房這麼危險的地方。」又是刀又是火的,難怪先生會擔心。
阿秀輕輕的吁了口氣,她想她一定是被師兄給保護過度了!不准隻身上街、不許進廚房幫忙,連進宮找皇后娘娘閒話家常也要他親自接送才行!
「既然先生都交代了,那我也不為難妳們,妳們忙吧,我先離開了。」
她走在偌大的國師府花園裡,努力思索閒得發慌的她到底能去哪裡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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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中秋夜,天上月圓圓,地上的一對人兒也繼續廝守著。馨格紅銷帳內,夫妻同衾共枕,但有人似乎睡得不安穩……
荒郊野外一片沉寂,他看她身穿大紅嫁衣動也不動的倒臥在地上,腦袋轟然一片空白,他無法思考,渾身的血液像是瞬間被抽乾一般,就連心也無法跳動般的狠狠疼著……
他沉重的一步步走到她身邊,竟發現更怵目驚心的景象:她,倒在血泊當中,美麗的臉龐蒼白且沾滿鮮血,她渾渾噩噩的細微呻吟,氣若游絲……
「師兄……你來了……」她知道自己大期已到,已不奢望有存活的機會,「對不起,師兄……阿秀要先離開你了……」她努力的維持清醒,矇矇矓矓的極力凝視泣不成聲的他、眼睛紅腫如兔的他……
「阿秀,不,我不允許妳說如此喪氣的話,妳會好的,會有救的……妳師兄我一定會救活妳……」身穿新郎蟒袍的他哽咽道。
他好不容易一路上用法寶護身避過天譴,又過了朱樉出的迎親三題,她已將是他名正言順的妻,他絕對不允許她有任何不測與三長兩短!
「撐著點,阿秀……我抱妳回府,我一定要救活妳,而妳一定要讓我救……」他緊急卻小心的抱起她,使起輕功拔腿平穩狂奔。
「師兄……我好冷、好累……你讓我睡一下,一下子就好……」她的聲音摻在耳際呼呼的風聲中,幽幽的飄入他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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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了,阿秀千盼萬盼卻盼不到人。
今天是中秋,他答應要早點回來的啊……雖然她知道皇宮裡也有中秋宴,而身為國師的他非出席不可,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暗自嘆息。
他有問過她要不要一起出席,但她向來不喜歡人太多的聚會,尤其是跟那些言不由衷的王公貴族──當然,皇上和皇后是例外;更何況她現在有孕,她更該好生保護自己,不讓他擔心才是。
紫黑色的天空,晚霞的最末一幕,暗沉的壓在屋簷上,有種深沉幽然的美感,接著,漸漸的、或說是快速的,夜幕初上,天鵝絨般的黑色點綴著初昇的星辰,以及一輪,散發柔和光輝的冰潔明月。
好圓、好亮、也好大呀,像塊晶瑩溫潤的黃玉,無瑕、剔亮。她勾起柔和的微笑,已經知道等他回來,這個中秋月夜要怎麼安排。
家僕肉粽前來呼喚她到大廳和老夫人共進晚餐,她應了聲,交代了他一些事情後往前廳而去。
* * * * * * *
戌初,她回到庭院,看到桂樹下鋪設妥了的篾席、茶几上的茶具和漆盒,以及樹前空曠處架著的箏。桂花簌簌飄落,在月華之下似雨一般,瑩白的落在茶几上、篾席上,暗香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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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完了假,伯溫恢復了一貫的生活──白天忙於公務,晚上則愛挑燈夜讀,從初更到三更,他喜歡這種沉靜的感覺。
二更初,阿秀一如平常的端著托盤來到他的書房。
「溫,累了嗎?先喝了這菊香桂棗茶歇一歇吧!」她把茶盞自托盤拿下,擱在他面前桌上。
「謝謝妳,賢慧的吾妻阿秀。」伯溫謝道,但下一個動作不是接過茶就喝,而是離開座位,扶著她到原木雕花靠背椅上坐下,「但是,賢慧的吾妻阿秀如今有孕在身,在這個時間是不是該就寢歇息了?」
阿秀不甘願的嘟囔,「你又來了,每次只要我在這個時候出現你都說這句。」她嘟嘴佯怒,「那你呢?都二更了你怎地不睡?」他明知她枕邊沒他睡不安穩的呀!
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說詞回覆,於是,沉默了。
他暗暗嘆道,他的妻,真是越來越辯才無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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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所賜的婚假剩下沒幾天,伯溫怕以後公事繁忙會冷落了阿秀,於是他努力的把握時光,「以妻為尊」的陪著她,看他是要他陪她對弈、彈琴、下廚、逛街、外出踏青都行。將近三個月的時間,兩人出雙入對、伉儷情深的景象早已在應天城裡廣為佳話:劉國師不僅神機妙算、盡忠職守,就連疼夫人都是疼出名的!
這日早晨,陽光和煦、鳥鳴啁啾,儼然是美好一天的開端。伯溫站在他倆的房前叩門:「阿秀,妳起來了嗎?吃早饍了!」
「喔,來了。」阿秀簪上最後一隻簪子,來到門邊開門。
「走吧,吃早饍去。」他自然的摟著她纖纖柳腰,邊走在長廊上邊問:「今日想要去哪裡啊?吾妻阿秀?」
「今天啊……」阿秀漾著幸福的甜蜜微笑,勾上他健壯手臂、仰頭側看他,「讓你決定吧!」
「那……」他由上低頭迎上她目光,「我帶妳去紫金山和莫愁湖如何?」這兩個景點皆位於應天,離京不算太遠卻又能保有美麗的自然景觀,真是踏青的不二之選。
「你決定就好,溫!」她柔婉回答,「可是這次踏青我不想坐馬車或轎子,我想騎馬,和你共乘一騎。」
伯溫沉吟了三秒,「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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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星期天就是七夕囉!所以又忍不住寫了一篇......
文裡的習俗,是從書上看來的。
七月初七,一個充滿浪漫傳說的日子。阿秀佈下香案站在院子裡,對著晴朗無雲的滿天星斗許願。
「織女啊,阿秀向您乞巧,希望我的手藝──無論繡功或廚藝都能更加精進,更能讓吾夫歡欣。」她雙手合十,在心中默唸道。
銀河像條閃閃發亮的緞帶般明滅跳躍著,她仰望著天,拿起針線瞇起眼睛。
穿過去了!真高興,她又合掌向織女道謝。
清風徐來,使得沁涼的夜更加愜意,她突然詩性大發的吟起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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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過窗紙將新房照得清新明亮,空氣中的微塵閃亮的漂浮著;而紅銷帳內,阿秀悄悄的醒來,側身凝望身側的他。
精瘦偉岸的身軀,溫柔卻剛毅的臉龐……他,是她的夫、她的天啊!
見他安祥睡著,她情不自禁的輕觸他臉,撫上他的薄唇,臉上不經意的洋溢著幸福的淺笑與紅暈。她半斂著眼睫,手指不停在他臉上游移。她以為他仍在睡夢中,於是手指移動得輕快且有點肆無忌憚,卻沒想到下一秒鐘她的手腕就被他攫住,閉著的雙眼忽地睜亮,迎上她的。
「早安,相公。」阿秀調皮的甜笑著,有些做賊心虛的對他道早。
「早安,吾妻阿秀。」伯溫吻著仍被他擒住的她的手,並眷戀的蹭了幾下。他也轉成側身看她,看她泛著幸福紅暈的臉頰、紅梅斑斑的肩頸,以及繡著牡丹的火紅抹胸,「不過,妳似乎忘了昨晚說妳要叫我什麼?」他向內移了一寸,寵溺地撫著她汗濕半乾的髮絲。
她小嘴微噘,撒賴的道:「人家……人家會不好意思嘛!」
「有什麼好害臊的?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了……」他的臂膀繞過她,將她攬到了懷裡,「我,要聽妳叫我的字。」烙下一吻,於額頭。
她埋怨的看著他,但在他眼裡看來卻是欲語還羞、可人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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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六單元快結束時寫的舊稿......是伯溫和阿秀的婚禮喔!
今夜,圓滿明亮的滿月;國師府大門的喜紅燈籠通明,盈門的賓客臉上愉快的表情透露出今日是個不一樣的日子。
庭園幾張大圓桌,酒酣耳熱的筵席。伯溫身穿大紅蟒袍,胸前一朵蠢得可以的巨大紅繡球,他努力的撐起笑容與賓客們交際。
「國師,你先離席吧,這兒就交給我應付。」龍飛悄悄來到伯溫身側,悄聲對他道。
經過了許多波折與風雨,甚至是生離死別,國師和阿秀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了解國師現下對賓客敷衍的笑容,不外乎就是想能有多一點的時間去陪陪新娘子嗎?
「多謝啦!」礙於人情他走不開,現在有了龍飛一句話像是得到特赦令一般,委婉的和賓客寒喧幾句後匆忙離開。
有人起鬨不讓新郎離去,龍飛很有技巧的轉移了他們的注意,舉起酒杯代為應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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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夢遊般的走出房間,媚眼含笑,雙手則輕輕的玩弄著胸前的頭髮,她來到伯溫的書房。
書房裡燈火通明,伯溫坐在案前埋首查資料;阿秀踱到他書案前,喚道:「師兄。」
「阿秀,妳來啦,怎麼不在房裡待著?」伯溫見她來,連忙從位置上站起,走到她身旁近距離看她。
「我睡不著,所以出來透透氣……倒是師兄你,這樣晚了還不睡?」阿秀見他的衣領有些皺了,於是抬手幫他熨平。
「我在查古書,看看有沒有可以解除妳身上法術的方法啊!」伯溫溫柔的笑著,雙手搭上她肩頭,而她順勢偎入他懷。
「師兄,你對我真好。」她的雙手繞到後面環住他腰。
「是我不夠小心才讓妳被壞人有機可乘,所以我有責任要把妳恢復原狀。」他的眼凝視著她的,而相擁的手也不曾放開。
正當伯溫閉眼沉醉之際,阿秀的表情竟變得邪魅,環在他腰後的手不知何時多了把匕首,執匕的手悄悄滑回前面,毫不手軟的朝伯溫的腰際狠狠的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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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中某一角的靜安宮,和貴妃身穿鮮紅法袍,坐在蒲團上唸咒,對著法壇施法。
她可不是個普通的嬪妃,她的法力高強,曾是南疆南巫里國的大法師,與當今丞相胡惟庸師出同門。而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聯手顛覆大明。
她喃喃地唸著咒語,法壇上的一盆清水冒出水泡,散發青綠色的煙嵐。
* * * * * * *
國師府內,阿秀又坐在房裡玩著那些娃娃,她的眼神漆亮,卻少了那麼點眼波流轉的靈動,她淺淺的笑著。
驀地,她感覺眼睛一陣疼痛,那種痛像是有數千根細針綿密地在扎她的眼窩,使她的焦距忽近忽遠,她受不了的摀著雙眼、壓住太陽穴狂亂的叫道:「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怎麼了?」
她疼得站不住腳,整個人倒趴在圓桌上,卻因動作太大而牽動桌巾,一陣碎裂聲,桌上的陶瓷娃娃全部摔了出去,四分五裂,滿地瘡痍。阿秀忍著眼疼所造成的暈眩,蹲到地上顫顫地拾起碎片。
「娃娃……我的娃娃……這些都是師兄送的啊……」她哽咽輕啜著望向宛若地震過後的慘況,卻見到一雙匆忙跨入門檻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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